乌托邦已死 乌托邦
导读: 《希望的原理》(第一卷),(德)恩斯特布洛赫著,梦海译,上海出版社2013年1月版,68.00元。20世纪的知识们所谈的理想、希望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同苏联有关,安德烈纪德把这个希望保持到1936年发表《访苏归来》,易阿拉…
《希望的原理》(第一卷),(德)恩斯特布洛赫著,梦海译,上海出版社2013年1月版,68.00元。
20世纪的知识们所谈的理想、希望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同苏联有关,安德烈纪德把这个希望保持到1936年发表《访苏归来》,易阿拉贡,写过《人》和无数战斗诗歌的那位法国作家,保持到1956年捷克斯洛伐克被侵略,巴勃罗聂鲁达更晚一些,到苏共二十大前“秘密报告”出炉。还有一些人,例如著名记者加尔布雷思,直到苏联前还坚定认为它身上有社会主义的未来。
赫鲁晓夫的报告还打击了一位大学者,他就是哲学家恩斯特布洛赫。在冷战前后的“站队”高峰中,恩斯特也未能独善其身,在二战期间美国时他坚定了对苏联的信任。布洛赫说,人类已经构想出了足够多、足够好的未来,但必须要它们,我们才可能真的有所作为。布洛赫的“未来”是有明确指向的,那就是社会主义的未来,是团结而非各行其是、各逐其利的未来。美国这个地替他行了马克思主义礼,那里的实用主义和反乌托邦文化把他推往与美国所代表的“希望”的对立的一边。
在《希望的原理》(第一卷)中,布洛赫提出了一些措辞坚定的宣言,例如:“主义建设是我们惟一的实践空间,除此之外,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实践空间。”对这类论断,我们不可只看字面,而遗忘他的特殊的问题意识。布洛赫的这部著作需要回答的首要问题,也是的马克思主义知识普遍挥之不去的:魏玛为何失败。布洛赫的答案是,知识机械地套用马克思主义,只在乎经济基础,而忽略了上层建筑,尤其是意识形态斗争。
布洛赫提出要谨慎地经营意识形态战场,但他做的事情比前人要复杂得多:他所做的是“意识形态批判”,在所有现存的意识形态里发掘解放性的乌托邦元素,也揭露其性、性的因素。
布洛赫相信进步主义,而进步则势必要来自意识形态批判。意识形态有着不同的面向。《希望的原理》饶有新意地将白日梦、通俗文学、建筑、体育运动、服装等等都给纳入到批判之中,因为作者认为,意识形态渗透到我们每日的生活和既定的社会体制之中。因此,意识形态超出了过去文本和立场的批判,进入了日常生活批判的领域,好莱坞电影、电视、大众文化都在它瞄准的范围之内。
为什么意识形态只能等同于文本、话语呢?为什么意识形态只能用来巩固阶级关系、强化阶级呢?布洛赫认为那些做法都是不完整的启蒙,充其量不过是一种姿态:揭露虚假,代之以“真实”,揭露,代之以“科学”,如此来回震荡。真正的、完全的启蒙,必须批判一个意识形态产品中的所有扭曲之处,同时又必须严肃地对待它,切近地解读它的所有潜能,特别是解放性的潜能。魏玛时代的地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,他们真理可以通过排除而达到,可是,的上台得到的倾心,因为它给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国富民强的未来景观,更在乎这些实际的、能够直接改变他们生活的东西。
我们现在经常把国家社会主义同苏联式主义相提并论,因为它们的共性显著。这种等量齐观在四五十年代是不可想象的。布洛赫指出,一个阶级社会失去了性的时候,乌托邦元素就会变成“对现存物的暧昧的美化”,从而让主体失去了批判,满意于现实,与它相安无事。这个观点显然是绝对的马克思主义的,但它体现了一个亲历者,而不是我们这些隔着半个多世纪的距离的人的切实体验。布洛赫说,所有意识形态都有神化当下、大众的功能,故而才有马克思的论断,这不重要,关键在于,我们必须鉴别意识形体中以抽象的、理想主义的方式表达一个好的未来的各种潜在可能,这些乌托邦内涵,因为这些美好展望可以帮助我们看到当界里的缺陷和不足,它们都是一个好的未来所需要解决的问题。
对日常经验里的乌托邦元素的分析是这本书的重头戏所在,线头纷繁,不宜赘述。值得注意的是布洛赫思想中的一根主动脉:他认为,所有“本的展望”都必须是“对发生着的总体的展望”,这句论断可以解释何以近一百年前,发生的事情会在整个世界都掀起心灵的海啸和行动的巨浪。人们从布尔什维克苏联的诞生中看到了新的、总体的可能性正在变为现实,只是到了这个大事件被其后果逐渐的时候,很多人才开始考虑在既有的资本主义体制下以点滴努力谋求变革。
由此不难理解,为何强调“总体展望”的布洛赫要在《希望的原理》中转向对日常生活里的乌托邦元素的研究。就的第二年,他的首部论著《乌托邦》出版,这是在正统马克思主义信徒普遍讨厌乌托邦这一概念的时候,布洛赫极有预见性的一次尝试,或许可以说,他在给后来苏联主义实践的灾难预先一些理论上的颜面,他预先提出,意识形态批判不只是去蔽或去神化而已,它也是和发现:没有实现的梦想的,失去的可能性的,流产的希望的乌托邦和解放是连在一起的,有积极的、进步的、正面的一面。
乌托邦实验可以死,但乌托邦。其实布洛赫很清楚,要保留总体性激进理论和实践的性,不断地为乌托邦正名,比不断地为马克思主义正名、将马克思主义真义同它的信徒和实践者区分开来要更有效。因为一个人即便思接千载,神游,即便能未出茅庐先定三分,他所直接打交道的仍旧是那些最日常的和需要。现在,聪明的学者必须把对一个总体性的良好未来的愿景分散到“接地气”的经验之中,从那些东西里面,而不是从《宣言》里寻找有价值的东西,从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里吸取个体、、积极参与性的自治这些带有乌托邦的要素,因为这些要素存在于人们预期的“好未来”之中。布洛赫提醒说,我们不要忘了马克思说过的,社会主义的目标是全面实现一般的资产阶级理想。乌托邦像天上的风筝一样着我们,可是线圈必须抓在我们手里,由我们控制它的、方向、远近和对它的解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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